*【澄羡】尘关

稍微想了想,延用檐间的设定。
只是一个不算短打的短打,说是澄羡相关更合适。很短,也错洞百出,单纯想写。

魏婴喜欢喝酒,江澄不像他这么回回生死不等。他喝酒也很小心,把握分寸,后来干脆不沾。
他只喝醉过一次,醉时不懂把握分寸,却依旧很小心。
那酒的滋味太不堪形容了,似还未下完料,只来得及匆匆拍上泥封,便火急火燎的埋进地下,再取时又不到火候,这一前一后的仓促只来得及勉强杜撰一个不诱人的开始,加之一个太过恼人的结尾。

江澄指节微屈扣着杯壁,辛辣酒液润过喉咙的时候还不待仔细品味就带着莽撞的热乎一口气撞进了肺腑,于是太过急忙的始末终于勉强完整了一点。

莲花坞乌青色的瓦檐依依不舍的摇下一点云梦的雨水,衣襟上绣着的雾凇拢进艳阳天,冰原烧成火海,又化成绕指一湾柔波,银铃的响声如同三尺绝响,云碎天惊,春秋潦倒。
他和魏婴在云梦的雨里捉鱼,躲在荷塘边生一点小小的火,毫不避讳的脱下外衣烤干,魏婴又偏要在旁边烤鱼,于是酝酿在水汽里的腥味偏要锁在衣料上,生怕虞紫鸢不知道他们又做了什么好事。
吃饱喝足魏婴就睡着了,雨停了半晌又有将落未落的趋势,江澄凑过去推他,“你醒不醒,不醒我就走了,看谁管你。”
魏婴像是被这句“走了”勾起什么害怕的事一般,连忙抓住他的手,也不知是醒了没有。没有多大的少年紧紧蹙着眉,跟他说别。

刹那间仿佛他置身四合八荒的混沌,春秋分不清不休的大梦,他想自己把魏婴赶出家门,最后着急的不行的样子,最后两个人都在他房间睡下了,从此揭开这坛不知何味的酒的坛子,开始往里面填料。

糯米是小时候他生病,魏婴着急的转来转去,最后在他耳边大喊名字,“江澄——江晚吟——你不起来讨不到老婆!”他睡得混沌,迷迷糊糊拨开身上乱碰的手,又被魏婴捉住,“你怎么这么弱呢,都病了几天了,我以前生病一下就好了。”

高粱是云深不知处求学的时候,对方长开了成人的眉目,天生的皆醉风骨也开始有了些端倪,江澄一边用书卷敲着他脑袋骂他成天只想着的邪魔外道一边勉强帮他料理破事的收尾,又被人勾肩搭背的拉走参与下一次幼稚的打山鸡活动。

甘薯是魏婴推他出屠戮玄武洞,他拼命往回赶,请了救兵再火急火燎回去,愣是把行程缩短了将近一半,“你可千万挺住了,你以前生病一下就好了,可别这些天都等不了。”

再加了点水,估计就是两个人假装闹翻,魏无羡还会偷偷跑回来看他,在他书桌上留下一封龙飞凤舞的“江澄亲启”,却又不用蜡封口,摆在那儿端得一副风流架子,巴不得对方快点来看。
“近来山上无聊,回来炉子上的排骨汤顺走了一碗,是不是还没加盐?”
江澄翻个白眼,将信收好,又书一封放在桌上。
“根本没熟。”

水还未来的及加完,只能匆促封好下地。

江澄放下酒盏。

“金麟台那位又问我要陈情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给他了。”
你再不回来。

尝闻冬至亡人还魂,如是笃信十三载,故人音讯仍不闻。

江澄敲敲笛子,手指捻过垂着的穗子。

魏无羡,不是只有一个人等了你十三年。






“你眨了眨眼
我捱过 三万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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